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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下午四五點時見!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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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中,當場斃命!這一世他卻只是重傷,還沒死,證明命運有所改變!”霍紫依想到上一世周鴻灝的死訊傳回來時,她被禁足在別莊,不能來看應芊茹。

應芊茹的眸光閃了閃,“是嗎?但你也說了,上一世宇文昱並沒有上戰場,這一世他卻失蹤了。周鴻灝活下來了,你的男人卻不見了。”

霍紫依的眼淚又掉下來,“應姐姐,我想……想去北疆找他!”

現在滿腦子都是這個想法!

“你能找到嗎?”應芊茹臉上的表情一冷,板起臉訓斥霍紫依道,“光是從京城到北疆就算騎馬而行也需要十天到半個月的時間!你又是一個弱女子,即使去了又能作什麽?軍隊不會歸你指揮,你自己又沒辦法在兵荒馬亂中尋人,到時候沒準兒還把自己搭進去!你知道戰爭對於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意味著什麽嗎?”

霍紫依低低的抽泣著,她當然明白應芊茹所說的一切!

她不像應芊茹那樣是身穿,前世更不是什麽特種兵或是有特殊能力的女人,她從第一世起就平凡得像海底一粒砂!

兩個女人相對悲淒了一會兒,應芊茹站起身走進內室,不一會兒出來時手裏拿著一把銀鞘劍。

“應姐姐?”霍紫依不解地看著應芊茹抽出那把劍看了看再推回去的舉動。

其實應芊茹是特種兵沒錯,但她沒練過武術……根本也不會使劍!

“這是當年周鴻灝攜我回京,本以為他是臨陣娶妻要被軍法嚴懲,但皇上卻開明的沒有責罰他,反而賞了這把叫銀蛟的寶劍。”應芊茹握著那柄銀鞘劍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來後道,“古時候皇帝賞的東西都有很大的威力,特別是武器。不是有什麽上打昏君、下打殲臣的故事嗎?”

“姐姐的意思是?”霍紫依皺眉站起來,有點猜到應芊茹的想法。

“我要進宮向皇帝請命,讓我去北疆擔任指揮官!我會替你把宇文昱找回來的!”應芊茹朝霍紫依微笑地道,“但是……紫依,我可能不會回來了,你要保重!”

“應……應姐姐!”霍紫依大驚,她沖到應芊茹面前抓住穿越、重生後唯一交心的好姐妹,“你為什麽這麽說?為什麽不會回來?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應芊茹反握住霍紫依的手,眼圈也紅了,“京城的歸德將軍府就是我的牢籠!守著一個已經變心的男人、守著一座墳墓似的婚姻,算一算已經快十年了,也夠了。人生沒有幾個十年,剩下的日子裏,我想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那周將軍他……”

畢竟應芊茹是周鴻灝的妻子,這個時代就算是和離也得是男方寫放妻書,妻子求和離如果男方不同意也是不能如願的!

“夫人!周姨……周姨娘要生了!”三春在屋外大呼小叫起來!

屋裏的兩個女人都是一驚,迅速出了屋子。

只見三春滿頭大汗的站在院當中,身邊還跟著一個婆子。

那婆子見應芊茹出來,撲嗵就跪了下來,“夫人!周姨娘要生了!”

“怎麽提前了?”應芊茹露出少見的驚慌來,“不是……不是說還有一個月?”

“許是被將軍重傷的消息刺激到了,又在夫人您這兒跪了許久、悲傷過度,所以……”那婆子道。

“產婆可請來了?”

“請來了!已經都準備上了!”三春答道。

接著,歸德將軍府陷入了空前的慌亂之中!

霍紫依雖然也難過,甚至也很擔心應芊茹,但她不想給別人添亂,便要告辭。

“紫依,別走!”應芊茹白著臉抓住霍紫依,“留下來……陪我……陪我等周姨娘生完孩子吧。”

霍紫依頭一次見到應芊茹如此脆弱的模樣,就算以前提起周鴻灝時也不見這位好姐妹這樣過!

反握住應芊茹的手,霍紫依點點頭,“好的,應姐姐!我派人回武安侯府向婆婆稟告一聲。”

周姨娘尖叫、哭嚎了兩個多時辰, 流了很多血,人越來越虛弱,可孩子卻始終不見下來!

接生婆也慌了手腳,一個勁兒說什麽不足月,還沒到時候……怕是大小都夠嗆!孩子憋太久生下來也會是……

眼看天已經黑下來,周姨娘連叫聲也沒有了,所有人的心沈了下去!

“紫……紫依……你說周姨娘會不會就這麽死了?”應芊茹直盯盯的望著周姨娘生產那間屋子的門窗,裏面人影晃動,卻有些模糊起來,“這要是在我們那個時代……”

“應姐姐,生孩子本來就是女人在鬼門關走一圈兒。”霍紫依捏了捏應芊茹,“你忘了,我上……不也是難產才……”

想到上一世,霍紫依突然想起一個人來!

當初阮春曉生產時,懷德公主請來了一位叫雲婆婆的接生婆,聽說這位穩婆的接生技巧非常好,很多難產的孕婦在她的手法下順利誕下孩子,大人孩子平安!

“應姐姐,你快點兒讓下人去尋一個接生婆!”霍紫依馬上把雲婆婆的事告訴了應芊茹。

那麽有名的接生婆,應該很好找!如果周姨娘造化夠,沒準雲婆婆還能救上她們母子一命!

上一世的霍紫依後來才知道,周姨娘受周鴻灝死訊刺激早產生下一個兒子,卻因血崩而死,這個孩子就交由應芊茹撫養……再後來,霍紫依也死於難產,就不知道上一世的應芊茹是不是撫養著丈夫與別的女人的孩子過了那一生!

不到半個時辰,雲婆婆就被請進了將軍府,凈手後匆匆進了生產房。

又是近一個時辰過去,才聽到屋裏傳來微弱的孩子啼哭聲,弱得像只小貓在叫!

“夫人!生啦!周姨娘給將軍生了個兒子!”去請應芊茹的婆子哭著從屋裏跑出來,又是合什對天作揖、又是拍胸口的感謝天地,“謝天謝地,總算是平安生下來了!”

這個婆子是周姨娘的奶娘,自然對周姨娘母子非常上心。

霍紫依就感覺身側一重,應芊茹軟軟的倒了下來!

“應姐姐!”霍紫依扶穩應芊茹,著急地大喊,“大春、二春!應姐姐暈倒了!”

**。

三月初一,摘星闕的天官說是個吉日,歸德將軍夫人帶著她的十五人精兵小隊乘夜離京,騎著皇帝賞賜的千裏寶馬奔赴北疆!

霍紫依跪在武安侯府的小佛堂,從日升跪到日落,一日未盡食,虔誠的在佛祖面前禱告祈求平安!

“紫依,我這一去就不會再回來了,你要保重!”

“剩下的日子裏,我想過自己要的生活!”

應姐姐,你這只本應屬於天空的鷹鷂還是向往著自由,終於鼓起勇氣選擇振翅高飛了!只是在你獲得自由前,希望一定要平安無事!

我也會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果有一天遇到了與你一樣的事情,我也會毫不猶豫的離開!希望那個時候我們姐妹還能再會!

應芊茹一行十六人僅用八天時間就趕至了北疆!

然後便是捷報頻傳!

先是擊退了花刺一萬大軍的四次進攻,接著應芊茹僅帶一千名士兵突襲就把花刺打得落花流水!

接著,在一處斷崖下的山谷中發現了受傷的楚潯和宇文昱!好在山谷裏有水有野生小動物,失蹤了十多天的時間裏他們也沒有餓死、渴死!

十皇子楚潯傷勢嚴重,身上的傷口有了發炎的癥狀!多虧宇文昱一直燒草灰往楚潯的傷口上塗抹,才沒有讓楚潯因感染死掉!

大齊國與花刺國的北疆之戰從年前開始拉開帷幕,歷時半年時間終於以大齊國全勝、花刺國甘願稱臣求和結束!

只是,在大齊人民舉國歡慶之時,北疆卻又傳來噩耗--歸德將軍夫人、皇上欽賜封號振國夫人的應芊茹卻感染重癥不治而亡!受其病中囑托,她帶去的十五精兵聚高柴燃大火將其遺體化為白灰,並一分為二!

一半由周鴻灝帶回京城,一半由十五精兵護送回其老家安葬!

聽聞此消息,霍紫依在佛堂無聲落淚許久。

七月,大齊盛夏之時,繁花似錦!

十皇子、武安侯、歸德將軍榮耀還朝!

皇帝、太子、皇子、大臣們親自出宮門相迎!

霍紫依在武安侯府期盼了許久,直至深夜也不見宇文昱回府,累極的她終是忍不住在榻上睡著了。

睡夢中,臉頰、眉眼被什麽粗礪的東西輕輕磨觸而過,癢得她皺起娥眉嫌惡的輕哼。

宇文昱按捺心中的激動與驚訝,貪婪的看著妻子嬌憨的睡相,視線緩緩落在霍紫依隆起的腹部!

夏衫輕薄,已經遮不住她五個多月的身孕!

“嗯。”霍紫依終於受不了討厭的“小蟲子”的騷擾,哼聲擡起手揮了一下,睜開雙眼。

屋裏點著宮紗燈,霍紫依一睜眼就看到有個一身黑衣的男人坐在身邊,嚇得她瞪大眼剛想彈起來尖叫,嘴就被一只大手捂住。

“是我。”粗嘎的聲音中透著濃濃的感情。

“侯……阿……阿昱?”霍紫依的眼睛快要瞪得脫窗!

半年的時間會讓一個男人有多大的改變?只能說是成熟了一些吧?又不是去回爐再造!

但為什麽明明眼前這個散發著陽剛之氣的男人聲音是宇文昱,可外形卻是……

“你真的是阿昱?”霍紫依使勁眨了兩下眼,試圖在睜開時看到那個英俊俊美的丈夫!

但是,她失望了!

雖然眼前坐著的男人不是只一只“熊”,但那修剪得還算有型的絡腮胡子、寬寬的肩膀、鼓鼓的手臂、閃瞎人眼的晶亮雙眼……她那才十八歲的丈夫啊,怎麽變成大叔了?

宇文昱原本也是激動的,想像過妻子睜開眼看到自己後會小鳥依人般的撲進他的懷裏哭泣,他還考慮過該說些什麽來安慰霍紫依,但是……她眼裏那明顯的嫌棄和猜疑是怎麽回事?

“紫依?是我。”宇文昱調整了一下心態,覺得妻子是“驚喜”得回不過神。

霍紫依伸出手撫上宇文昱的臉,碰到紮手的胡渣後眼淚流了下來。

宇文昱心中一擰,再也克制不住思念與濃情,一把抱住妻子緊緊扣在懷中!

“阿昱……阿昱……”霍紫依泣不成聲!

“紫依,你受委屈了。”宇文昱的眼眶也有些發熱!

夫妻二人永別重逢,相擁了一會兒,霍紫依就推開了宇文昱。

“阿昱,你還是把胡子刮了吧。”霍紫依抹了抹眼淚低下頭道,“我不習慣和這副模樣的你在一起,有種和別的男人偷|情的錯覺。”

“……”在外征戰了半年,回家就聽到妻子說了這麽一句話,宇文昱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到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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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正過來了,鳥兒忍不住惡搞了一下。

侯爺回來了,夫妻又聯手了!

155.侯爺變壞了

嬌|妻有令,不喜男人味兒十足的胡子,宇文昱只好忍痛刮了個幹凈!

常言道:嘴邊無毛、辦事不牢!

軍中蓄須者有很多,十皇子也留了兩撇胡子,宇文昱覺得自己年紀輕,為了顯得威嚴就蓄了胡子,哪知被霍紫依嫌棄了!

既然回到家裏,自然也不用擺什麽威嚴,刮掉也無所謂了。

等宇文昱刮完胡子,霍紫依也徹底醒了。

看著一身清爽的丈夫從屏風後出來,霍紫依笑吟吟的迎上去。

“滿意了?”宇文昱輕攬住霍紫依的腰肢,伸出手在她的鼻子上輕點了一下,*|溺地問,“有孕這麽大的事,竟然在信中也不提!”

霍紫依靠進宇文昱懷中,懶洋洋地道:“想給你個驚喜。”

驚喜?驚嚇還差不多!

彎腰抱起妻子走向大床,把她輕輕的放到被褥上,宇文昱才坐下來。

“會不會很辛苦?”宇文昱手指在妻子眉眼間輕撫而過,最後落在隆起的腹部。

自己和霍紫依的孩子在小丘似的肚皮下孕育,是件挺神奇的事!作為男人可能總也是無法理解這種奇妙吧!但心底升起的漫天喜悅卻是掩不住!

“最辛苦的時候已經過去了。”霍紫依按住宇文昱的大手,隔著薄衫在自己的肚皮上輕輕滑動,“頭兩三個月吐得好辛苦,甚至進入第四月還吐呢。”

宇文昱皺皺眉,“沒叫大夫過來看看?”

原來是一直吐,怪不得明明懷孕了卻不見霍紫依臉上、身上多長幾兩肉!

“不能亂吃藥。”霍紫依輕哼了一聲,像只撒嬌的小貓尋求主人的呵護與疼愛,“那時候很難受……”

宇文昱忍不住低下頭在妻子額上、眼上印下輕吻,“辛苦你啦。”

伸出手臂勾住宇文昱的頸子,霍紫依眨眨眼嘟起嘴來,“只說辛苦就完事了?”

妻子嬌憨不講理的樣子實在是可口,宇文昱再低頭吻住了霍紫依的軟唇。

霍紫依輕嚶一聲就主動張開嘴迎接他的唇舌,軟舌還時不時調皮的竄進宇文昱嘴裏勾|纏一番!

宇文昱只是想給妻子憐惜的一吻,誰知道身|下的小妖|精惑|人得很,沒幾下就撩起了他壓抑半年的欲|火!

“嗯……”宇文昱悶哼一聲,伸手推開霍紫依,扭開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還要……”霍紫依貪婪的纏上來,濕潤微腫的紅唇親著宇文昱的臉頰、嘴角。

“不……不行,會傷到你和孩子。”宇文昱抗拒地推著霍紫依,可推人的手掌卻按在了兩團柔軟上,激得他身子劇烈一顫!

太美好的感覺了!北疆清苦的日子裏,他在午夜夢回時也曾夢到過巧笑倩兮的她!也夢到過與她席天幕地的在草叢中翻滾、教纏……

霍紫依感覺到自己依靠的男人渾身緊繃得像塊大石頭,手指輕輕一碰他就粗喘,但嘴巴上卻一直說著“不要不要”……

軟唇移到宇文昱的耳邊輕輕低語了兩句,退開時霍紫依眼兒媚|媚地眨了眨。

宇文昱覺得氣都喘不上來了,雙眼閃著熊熊火光地看著臉蛋兒紅彤彤的妻子,“真……真的?”

霍紫依羞怯地點點頭,為自己的大膽而不好意思。

宇文昱激動得不行,刷的一下脫掉自己的中衣,露出結實、精壯、古銅色的胸膛和肌肉鼓鼓的手臂,一擡腿就竄上了床!

看到丈夫身體的變化,霍紫依臉上的笑有點兒顫抖!

以前那個雖沒肌肉卻也結實的白希少年身體呢?怎麽……怎麽……她現在怕是承受不來呢!

宇文昱聽霍紫依說“大夫說女子有孕三個月後便可與丈夫行|房”,就再也按捺不住澎湃的欲|念了!

一把撈過往裏側縮的妻子,大手急不可耐的按上脹大許多的柔軟,用力的捏了捏了!

“哎呀!”霍紫依疼得皺眉叫出聲,“疼呢!”

這個騷年怎麽去趟軍營,回來就變成魯漢子了!

宇文昱臉上露出笑容,在霍紫依頸間噴著熱氣低笑地道:“讓爺好好疼疼你。”

霍紫依的臉火燒一樣熱,掄拳捶了一下宇文昱的肩窩,“沒個正經。”

“作這事兒正經個……什麽!”本想說個粗字兒,但宇文昱硬生生壓下來,改了口。

雖然對懷裏這個小女人想得要命,身體也硬得叫囂著要釋放,但宇文昱還是控制著手上的力道,沒有真的弄疼霍紫依。

沒多久,霍紫依就被宇文昱折騰得全身虛軟,嘴裏不停溢出輕吟。

“不……不能直接來呢。”霍紫依感覺宇文昱急躁的拉扯自己的褻褲,連忙阻止,“先讓我……讓我幫你一次,免得……”

帳子裏熱度不斷升高,男人壓抑的低吼和申吟不停的傳出來,偶爾傳出令人臉紅心跳的男女低語。

在男人釋放的吼聲後,帳內暫時恢覆了平靜,然後從裏面扔出一些衣物來。

不一會兒,床帳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這一次女人的申吟和低泣伴與男人互相呼應。

**

懷德公主臉色極為難看的坐在上座,眼睛一會兒瞥向面帶微笑、雙目清朗的兒子,一會兒瞥向臉紅羞怯、局促不安的兒媳!

拿起茶水喝了兩口,懷德公主清了清喉嚨。

“昱兒,你今日不用進宮嗎?”

“回母親,昨日進宮面聖時,皇上允了我與十哥半個月的假。”宇文昱道。

懷德公主點點頭,“也好,在外面吃了那麽多苦,是該好好休息一陣子。就是不知皇上準備給你什麽樣的安排啊。”

楚潯是皇子,立了戰功後應該是直接封王,是否有實權就看皇上對這個兒子厚薄了!

宇文昱原是從五品大理寺少卿,怎麽也是該往上升升了。

聊了一會兒北疆的事,便結束了早晨請安,但懷德公主卻叫住了欲離開的宇文昱!

霍紫依回頭看了一眼,先由夏果扶著出了東院。

宇文昱本想和妻子一起離開,被母親叫住後只好又坐下。

“母親,還有什麽事?”

懷德公主嗔怪地看了一眼宇文昱,不悅地道:“你這孩子,一走就是半年,回來後只是晨昏請個安便完事了?”

宇文昱笑了笑,“那晚上兒子過來陪母親用晚膳!”

懷德公主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嗯。昱兒啊,如今你立了戰功,以後進了朝堂也能站得穩一些。內院裏霍氏又懷了你的子嗣,這也是件喜事!我打算著今天就派人去別莊把阮氏她們接回來,這樣武安侯府裏也就熱鬧了。”

一聽母親說要把阮氏她們接回來,宇文昱的眉頭就鎖成一個大疙瘩!

“母親,阮氏她們在別莊住得挺好,何必接回來?”宇文昱的聲音微微放冷,“到時候怕是府裏不是熱鬧,而是亂套!”

懷德公主原本還掛著笑容的臉一聽兒子這話,便又染了幾分不快!

“霍氏有孕不能侍候你,阮氏、田氏和蘇氏都是你的妾室,理應服侍你!況且,正妻已有孕,妾室們也可以為你生兒育女了!難不成你還打算讓她們在別莊裏住一輩子,永遠不回侯府來了?”懷德公主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冷哼地道。

“紫依有孕,我不想讓她們回來惹人嫌!”宇文昱一擺手,態度有些不耐煩地道,“再做了什麽惹人煩的事害紫依動了胎氣就不好了!再說,嫡子必須由正妻誕育,紫依這胎不知男女,妾室急什麽生兒育女?兒子後院的事,母親就不要多管了!”

“你!”懷德公主沒想到自己一番好心好意,竟被兒子不留情面的給駁了回來!

過去宇文昱不喜那幾個妾室,若是懷德公主多說幾句,他雖不滿卻還算恭順的答話,如今卻是幹脆“你不要管”的態度了!

“好!好!既然我管不得你後院的事,但我總是得顧著武安侯府的臉面!”懷德公主也來了氣,“霍氏有著身孕,不宜同|房,昨晚你便宿在了夏院,聽說還不知輕重的和霍氏……真是不知體統!從今天開始你們得分房而睡!免得傳出去讓人笑話!”

宇文昱眉皺得死緊,剛想再開口反駁,卻看到站在懷德公主身後的喬嬤嬤連連擺手,苦著臉求他不要再激怒公主。

“分房的事兒,容兒子考慮考慮。母親若沒其他事,兒子告退!”宇文昱站起身,拱手告退。

出了東院的門,就看到不遠處霍紫依站在樹蔭下等自己,宇文昱原本黑沈的臉色才散去。

“怎地拉長個臉?”霍紫依伸出一根手指抹平宇文昱還未完全松開的眉心硬結,“母親說了什麽?”

“沒事兒,都是以後進朝堂後該怎麽做的話。”宇文昱不想惹霍紫依煩憂。

雖然宇文昱這麽說,但霍紫依卻能猜到婆婆懷德公主要說什麽!

無非是把三個妾室接回來的事!看今天早上懷德公主掃視自己的眼神便知道,應是昨晚的事兒被婆婆知道了!

古人很忌諱這個!一般妻子有孕,夫妻就不能再同床共枕。若是個“賢惠”的妻子,就應該把自己的丫頭挑一兩個出來開臉、擡作通房侍候丈夫!

霍紫依當然不會自|虐,不但不會擡通房,她也不打算讓那三個妾室回來!

雖然她打著不讓阮氏她們回來的算盤,但該說的話、該試探的也得作!

“侯爺既然回來了,阮姨娘她們……”霍紫依擡起眼簾望著宇文昱,“是不是也要回來了?”

果然,宇文昱的眉頭又鎖上了!

“她們回來幹什麽?你怎麽也……”

霍紫依笑了笑,看來自己猜的沒錯,婆婆懷德公主是打算接阮氏她們回來!

“我當然是不希望她們回來!”霍紫依打斷宇文昱的話,嘟起嘴哼聲道,“妾身正懷著身孕,萬一有人放個蛇、投個毒什麽的,那還得了?”

宇文昱瞪了一眼霍紫依,“胡說什麽呢?誰敢動你和孩子?”

“怎麽,母親給你的信中沒提到咬了蘇姨娘的毒蛇是誰放的、又有人想給我下藥的事嗎?”霍紫依斜著眼睛軟軟地問道。

看到宇文昱臉上震驚的表情時,霍紫依暗中咬了咬牙!

懷德公主竟然真的把那些事都掩下了,看來宇文昱並不知道他離開後府裏發生的事!

**

“夫人,公主命下人往中院書房送了些東西和人。”夏實捧著洗好的瓜果走進來,邊放到榻桌上邊低聲地道。

霍紫依正在做小嬰兒的口水兜,因為這個做起來最省事兒。

“什麽?送東西和人?”也在做針線的夏果擡起頭,臉上閃過驚訝,“送東西倒沒什麽,這送人……送什麽人?”

夏實撇撇嘴道:“三位姨娘去別莊時只帶走了貼身的丫頭侍候,那三個院子裏不還剩下幾個呢嘛!公主將上次讓三位姨娘挑出來準備當通房的丫頭都叫去了東院,仔細挑選過之後把桃院的司香和竹院的可瑩選去中院侍候著了!”

唉!霍紫依放下手中的針線,瞪了一眼夏實。

“就知道給我添堵,你非得當著我的面說出來不成?”霍紫依故作氣惱地笑道。

“由奴婢稟報夫人您,總比那兩個丫頭都侍候上侯爺了才讓您知道好吧?”夏實不服氣地道。

夏果也擰起眉來,擔心地看向霍紫依,她怕懷著身孕的主子不高興。

婆婆這種往後院塞女人的作法想不習慣都不行!

阮春曉離開時帶走了司畫和寧嬤嬤,把司香留了下來,若是她知道司香上了位,不知道得多後悔!

“夏果,你去找兩匹布賞給司香和可瑩,讓她們侍候侯爺的時候用點兒心。”霍紫依又低頭縫口水兜。

“夫人,您怎麽還要賞東西給她們?”夏實不理解了。

霍紫依勾了勾唇,“母親只是說讓她們去中院服侍侯爺,端茶送水、疊被打掃、侍候更衣也叫服侍,又沒說擡她們作通房,你們急什麽?”

夏果與夏實對視一眼,覺得主子想得似乎輕松和簡單了!

晚間,宇文昱從外面回來,先到夏院沐洗更衣,然後帶著妻子去東院陪母親懷德公主用晚膳。

晚膳時,懷德公主叫來司香和可瑩侍候。

“霍氏,這兩個丫頭你也是認得的。”懷德公主望著霍紫依道,“一個是桃院的大丫頭司香,一個是竹院的二等丫頭可瑩。如今你有著身孕,阮氏她們又在別莊裏,昱兒就只能睡在中院書房了!總是陳棋一個小廝侍候著也不方便,本宮調這兩個丫頭過去服侍昱兒,你看如何?”

“母親想……”

啪!筷子被拍在桌面上的聲音有些刺耳!

霍紫依剛想虛情假意的奉承婆婆兩句,就被身旁宇文昱的拍筷子嚇了一跳!

看到霍紫依撫著胸口、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樣子,宇文昱有點兒後悔,萬一嚇壞了她和肚子裏的孩子可怎麽辦?

“母親,我不是說了不需要人侍候嗎?”宇文昱隱忍著怒氣,眸光冷冷的掃過司香和可瑩。

懷德公主似乎猜到了兒子會發脾氣,只是輕描淡寫地道:“不過是去中院侍候你的日常起居罷了!還是說本宮給你派兩個婆子過去比較合適?”

“……”霍紫依垂下頭,咬住嘴唇忍著笑。

婆婆發起力來也很厲害啊!只要懷德公主不高興或生氣時,就喜歡用“本宮”自稱。

宇文昱再次拿起筷子,眼角寒光閃閃、冷笑地道:“若是這樣,兒子就謝過母親了。玉影和玉琳的事兒,想必也都是知道,要是做事逾越了,可別怪本侯爺無情就行!”

懷德公主氣得想扔筷子,這個逆子!半年不見,竟跟她也耍起蠻來!

一聽到玉影和玉琳的名字,司香的臉就是一白!她當然不會忘記那兩個被侯爺一腳踹出書房、差點兒用劍給宰了的兩個丫頭!之前因被懷德公主挑上侍候侯爺而升起的喜悅瞬間就沒了!

可瑩進府晚,是田氏帶過來的陪嫁丫頭,自然是不知道那兩個丫頭的事,只當是曾有婢女侍候得不好惹侯爺生氣了,所以她並沒感到害怕!

一頓晚膳吃得氣氛沈凝,誰也沒吃幾口就都落了筷子,霍紫依是沒吃飽,但看婆婆和丈夫都沒什麽食欲,只好也不吃了。

回了夏院,霍紫依就迫不及待的讓夏果和夏實去讓小廚房準備些吃的東西送來。

剛在榻上躺下沒一會兒,宇文昱又端著棺材臉進來了!

“侯爺怎麽來了?”霍紫依揮手摒退夏露,欲從榻上起身。

“別起來!”宇文昱大步走上前,伸手輕按住霍紫依,“我只是過來看看你,稍後回中院去睡。”

霍紫依笑了笑,便聽話的躺了回去,“若是不願回去,就留下來。”

宇文昱不自在的舔舔唇,視線飄向一旁的炕屏上,“昨晚……沒弄傷你吧?肚子有沒有不舒服?”

霍紫依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麽,臉上也飛起俏紅。

昨晚雖然她先用手幫著宇文昱紓解了一次,後來的身體融合時,他已經盡量在控制力道和幅度,可是情到濃時還是忍不住弄得深了些!

“沒……沒事。”霍紫依垂下頭,玩著胸前的結穗子。

“你且放心,那兩個丫頭只是去中院侍候我的起居,並不是通房。”宇文昱看著霍紫依的小手在鼓鼓的胸前把那穗子撥弄來撥弄去,視線一時移不開,還有點兒口幹舌燥。

“我曉得。母親也說了只是丫頭而已,不是通房。”霍紫依可不想自己亂想添堵!

突然,一只大手閃進視線,宇文昱的手緊緊抓住霍紫依撥弄穗子的小手,手背親昵的貼著她的柔軟,還故意蹭了兩下!

“你……”霍紫依擡眼嬌嗔地看了一眼宇文昱。

胸口氣血一陣翻湧,宇文昱手一擡就借力把霍紫依給拽進懷裏,然後低頭吻住她的紅唇!

唇|瓣相粘,大手也迫不及待的撥開衣襟伸了進去,隔著小兜盡情揉按!

“咳咳!”屋外傳來咳嗽聲,聽著就是有人故意咳出來的。

霍紫依一羞,擡手想拉出宇文昱的大手,他卻是不肯!

“外面……”霍紫依臉上一片潮紅地往窗戶那兒瞥了瞥。

宇文昱喘得厲害,硬實的胸膛起伏明顯!

“媽|的!爺想親親、摸摸也不行了?”

“……”趕明兒她得跟宇文昱說說,怎麽去軍營半年,就變成了個混混呢?

嘴上雖然罵著,但宇文昱還是深吸幾口氣手戀戀不舍的又抓了兩把才抽回手,並幫霍紫依拉好衣襟。

霍紫依以為他準備回中院了,下一秒卻被宇文昱摟進懷裏輕晃。

“紫依,你把我離開後發生過的事都說一說。”宇文昱的聲音有些沙嘎地道。

“……”霍紫依想了想,微微擡起頭看著他的下巴輕聲地道,“所有的事嗎?”

“嗯,所有的事!最好說得詳詳細細,我不希望從別人的嘴裏聽到,只想由你告訴我!”宇文昱低下頭,眼眸裏已經是一片清朗。

霍紫依長出一口氣,把臉又靠回宇文昱的胸前,“你且容我想想,都有哪些事……”

跟萬希嗣當街搶黑狗、又與婆婆合作進宮告狀、害得萬家被貶的事;太子妃設宴布局、廉美荷貪榮華做替身進太子府卻斃命的事;阮氏在後院興風作浪的事……太多了。

---正文6030---

呃,更新時間越來越往後移,危險!

鳥兒得往前提啊!

希望不要被和掉!

嘻嘻,甜蜜一小小下。

156.侯爺被家暴了

“萬二爺。”陸文秋打量著眼前這個身材精瘦、皮膚泛棕又有些粗糙的年輕男子,好半天才遲疑的喚了一聲。

正自斟自飲的男人擡起頭,看到陸文秋時死魚般的眼睛翻了翻。

過去那個意氣風發的萬二爺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不但模樣變得憔悴不堪,連整個人的精氣神兒也沒了,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陸兄弟。”萬希嗣起身打了個招呼,然後指著對面的位置道,“坐。”

陸文秋想了想,還是坐下來。

自從上次在街上阻止萬希嗣對霍紫依動手後,陸文秋就作好了與萬希嗣撕破臉的準備!

只是懷德公主和霍紫依雷厲風行,連給萬家喘息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打擊到底!

以萬侍郎高傲與陰險的行事風格,陸文秋還擔心武安侯府會被報覆!但半年過去了,萬侍郎倒是沒有動靜。

如今萬希嗣歸京,那班狐朋狗友也沒見他請,怎麽單單邀了自己到酒樓裏來?

“二爺看起來有些憔悴啊。”陸文秋淡淡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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